“没事,没事,这是火铳声。骆掌书记在后院摆弄火铳,应该是他把火药放多了。”张潜也被吓了一大跳,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笑着推开任五,然后又向任六轻轻摆手。“你们都见过的,在黄河渡船上。我杀死水匪头目,用的就是此物。”
“黄河渡船上?”任五和任六小心翼翼地收起横刀,满脸困惑。仿佛黄河上的水战,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一般。
“就是那个青铜管子!”张潜笑了笑,用手比划着低声提醒。“你们俩莫非都忘了。当初为了掩饰此物的存在,我可是花费了好大力气。”
“庄主不说,我们真的想不起来了。”
“庄主的宝物太多,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任五、任六一个比一个嘴甜,笑呵呵地大拍马屁。
“装傻!”张潜才不信他们俩是真的忘记了火铳的存在,却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想了想,笑呵呵地向二人发出邀请,“跟我一起去后院看看吧,这里距离长安远,不需要藏着掖着了。此物威力巨大,但造价是在过于昂贵。所以,我还在考虑,是否多造一些,给教导团先装备上。你们跟我过去试试,然后帮我考虑一下,到底有没有大规模装备的价值。如果有,等教导团的人装备完毕,秋天时,就在新训展开相应的操作训练。如果没有价值的话,就再等上一等。”
“是!”任五、任六愣了愣,随即兴奋地拱手。
青铜管子他们的确见过,但不知道那东西名字叫火铳,只当是张庄主又拿出来的一件师门法宝。反正,自打前年跟张潜相遇之后,各种法宝他们见了一样又一样,早已经震惊得有些麻木。
既然是法宝,他们就从没敢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用上。而张潜今天邀请他们一起去试用,并且让他们来决定此物是否有装备价值,怎么可能不让二人受宠若惊?
怀着三分忐忑,七分兴奋,任五和任六两个,跟在张潜身后,一道走向镇守使府后花园。才转过月亮门,就闻见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
碎叶镇掌书记骆怀祖,正对着一根小孩手臂粗细,带着木托和支架的青铜管子忙碌。看到张潜进入花园,立刻气呼呼地将青铜管子连同木托,支架,一并递了过来,“镇守使来得正好,火铳好像被我弄坏了。刚才打了四次,三次都半途熄了火。好不容易成功一次,然后扳机就又卡住了,我还不敢太用力掰!”
“是么,我看看。”张潜笑呵呵地接过青铜管子和木托、支架,将其组合在眼前仔细观察。
任五和任六,这才发现,木托和青铜管子,其实是一体的。而支架,则是单独的部件。因为青铜管子又粗又长,分量沉重,所以必须用支架支撑住,才方便使用。否则,除了张潜、骆怀祖这种天生力气大的,换个人,还真的未必端得稳。
而青铜管子和木托组合在一起,应该就是火铳了。不知道为何,在铳身后侧,还安装了一大堆零碎部件,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两眼发花。
在场之中,张潜恐怕是唯一不会简单的零件组合犯怵的人。架起了火铳之后,立刻开始检查每一个齿轮。很快,就发现了故障出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