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朱慈灿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已经没有了争储的机会,说出来也没什么,便道:“不喜欢!”
朱慈灿说后就转身看着朱慈炜,问道:“皇兄难道喜欢吗?”
朱慈炜淡淡一笑:“为政之道,哪有喜欢不喜欢,只有合适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
朱慈灿有些惊讶。
“嗯。”
朱慈炜点了点头。
二皇子朱慈灿又问道:“如果因为这天下合适而需要放权的话,所以,假如是皇兄您为帝的话,您也甘愿放权?”
大皇子朱慈炜毫不犹豫地点头。
接着,大皇子问着二皇子:“你不会真觉得父皇杀伐果断,刻薄寡恩,真是因为贪权?”
二皇子回道:“我当然知道不是!”
“但也正因为父皇如今这样做是为了整个华夏,而让我觉得不值!”
“他如果是为自己个人大权独揽还好些,至少虽为天下人埋怨,却也算是让自己享受到了真正的帝王感受!”
“可他现在,是为了整个华夏,而落了个刻薄寡恩、残忍嗜杀的暴君骂名!”
“你也看见了,就算他现在还在位,他这样做,就已经逼得士大夫对他恨之入骨,而像是不怕死一样,前赴后继地与他作对!这固然因他是汉家皇帝,也未太对士大夫狠辣有关,但也说明了,父皇这样做的确是令天下士大夫不快,百姓其实也不喜欢被管得这么严,只是百姓们离皇帝远,不知道官差吏役对他们管束之严皆来自于帝王而已!”
“所以,我在想,如果真的几代君主过去后,乃至大明将来被新朝代替后,只怕天下士大夫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抹黑父皇,而父皇也就彻底坐实了一个暴君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