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士子耿于垣站起身来,对郭斌行了一礼后道:“郭公敢为天下触怒龙言,耿某佩服!”

接着,耿于垣就转身看向其他文官缙绅道:“只是无奈,陛下和辅臣等过于倨傲,竟言我等所听之民众心声非真正之民众心声,若果如此,何不就让朝廷听听民众们真正的心声!”

“耿公的意思是?”

另一士子高之壁问了一句。

“明年正好是大比之年,不如趁着全国各省举子齐聚北都时,一起到都察院向朝廷陈词上书!请求朝廷变法!”

耿于垣回道。

“变法?如何变法?”

高之壁问道。

“自然是变法以还民众自由,以限君权!使陛下看看,我们民众的心思是什么!”

耿于垣回道。

“这或许是个办法!”

“当初,陛下南巡,我们主张还民自由之士子,便呼吁陛下变法,但当时因要求天下大公之士子阻拦,故而终成士子内斗,而使陛下有理由拒绝变法,言人心不一致,不如因循守旧!”

“可眼下,朝廷对经济、民生的管控越来越严,渴望自由之民众越来越多,不少大公派之士子也转而认为不能任由朝廷想怎样就怎样,尤其是君权的限制,以及地方自治权限的争取和冗官冗兵的裁撤!”

郭斌这时候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话后,又道:“还是那句话,君王不能想征讨哪国就征讨哪国,乃至在全世界开疆拓土!”

“说什么是国情如此,可这哪是国情如此,分明是君王为自己野心,绑架了国家和民众!”

“说什么产能过剩,工人失业,怕什么,销毁机器,工人返耕务农便是!”

“粮价下跌,也是对外耕地过多所致,朝廷引导着我汉人这些年在印度、南洋、孟加拉、缅甸等地方开垦了不少农田!而这些地方每年还在缴纳田赋,以我看,要么让据有这些田地的地主独立自治,要么就免田赋,尤其是对已有功名的该地士绅优免,粮价自可不会因大量粮食由朝廷粮业局购买进入国内而导致价格接连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