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思这时候大声喊道。
“阻拦朝廷拿钦犯者,杀无赦!”
温体仁这时候直接吩咐了一句。
李夜见此忙问着温体仁:“阁老!怎么能这样,他们都是品德高尚、敢为民发声之文人啊!岂能这样杀掉?”
温体仁哼了一声,道:“他们能忽悠得了你们这些年轻而略懂些知识的,但可没法骗的了老夫,这些名为天下实为私利的把戏,不过是当年我们玩剩下的。”
“那时候,我们可比他们会玩,相推相引,皆称为国,却是传党护党,而忠直者永抛,以致于到最后不分贤愚,只问其地域党派,若是一党,贪也罢,恶也罢,皆争相护之;若非一党一乡,能也好,忠也好,皆争相攻之!士风因此较江陵(张居正)当政时大坏,幸赖陛下铁腕,而使士风重振,忠与能者常可超擢,国事也因此中兴!”
说到这里,温体仁就看向了眼前这些士子:“天下人各怀其家,各私其子,此乃常情!朝堂上,陛下与兴明社诸学究早已讨论过,也知道士风重新堕落,而渐只为名利,且挟万民挟公义而实为民利,或误将自己一党之苦视为万民之苦,而一叶障目,不知万民之真正所疾,不知追远慎终!身为士大夫不替万民虑将来之事,却利用万民谋当下之利,其人非蠢即坏!故杀亦可,不杀亦可!”
“但王法无情,无论他们是蠢是坏,此时敢抗命,就得受国家之暴力!”
温体仁说到这里,就喝道:“动手!”
噗呲!
东厂大珰田恒听了温体仁的言论,也很受触动,因而亲自先一刀捅进了解元吕缵祖的腹部,沉着脸问道:“阻拦者死!”
吕缵祖瞪大了双目,一时因吐出鲜血来,然后软倒在地。
一士子见此转身就跑,但没多久就被东厂另一番子给一枪击中后背,进而趴倒在地上。
郭玉书见此不敢再逃,立即闪到一边,把陆玄渊往前推:“我没有阻拦!我把恩师亲自送过来,你们押走他吧,不要杀我,我没有抗命!”
“老师,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朝廷怎么可能会诬陷你!”
而应正伦则也跟着责问了陆玄渊一句,并果断躲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