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继续问着刘鸿诫:“你觉得你兄长为国不为家是错的?”

“是的!大错特错!”

刘鸿诫回道。

朱由校继续问:“为何?”

“家不存,国有何用?!”

刘鸿诫继续回道。

“所以,你们刘氏一族,也就把刘鸿训的规劝之言当成了耳旁风,甚至还打着他的招牌,暗结官府,拉帮结派,搞各种逞凶作恶的事,拼命敛财,甚至大胆到都敢朕面前行凶?”

朱由校问道。

刘鸿诫回道:“是的,臣不敢瞒陛下,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一家之亡,是不可避免的,如一人之亡也,人有终,家亦有终!与其听从兄长的,委屈整个族人而使家族终结,不如依仗兄长权势,先极盛一下!”

“好在,天下之人,皆接受臣之想法,皆愿与嚣张跋扈的首辅家族为伍,而不像以前一样,对我刘家嗤之以鼻,即便表面尊敬,内心也恨之入骨,以致于门可罗雀,如今即便臣不在家,亦门庭若市也!”

朱由校没想到刘鸿诫还是个悲观主义者,不由得怒斥道:“你少为你自己的罪孽找借口!凡事无论兴亡,皆有因果,你可以自毁家族,但也别怪朕的王法无情!”

“陛下!”

刘鸿诫听朱由校这么说,自然是失望的,忙喊了一声,且道:

“陛下,国也一样,大明将来必亡也,此乃天下之势!”

“陛下与其为阻其灭亡,而无情于世人,何不如,广施仁德,做太平天子,逍遥自在!”

“以大明如今国力,陛下即便不理朝政,也还是能撑过第二个三十四年的!做个太平天子,与天下士民共享盛世,不好吗?!”

“好一个让陛下不理朝政的理由,你是要陛下做昏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