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受皇上号召定居在这里的,我们记得皇上说过,汉人是不可为奴的,我们才不会那么贱!”
一退伍老兵回了一句,又咬牙切齿道:“只可恨那些狗官,瞒着皇上做坏事,与那些大户勾结,一起欺负我们!”
“你说说,他们吃山珍海味无所谓,只求别断了我们的工钱和皇上给我们的钱,让我们没法过日子,可饶是这样,我们只是问问,他们就杀我们!你说,我们和他们还是一个国的人吗?!”
陈确听后颇为惭颜,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待回到县衙后,陈确心里依旧颇不是滋味。
尤其在他看见自己妻子依旧在织布而未曾休息片刻时。
作为历史上能成为思想家的他,自然爱琢磨一些事。
他不禁开始想:“陛下励精图治数十年,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缘何辛勤耕耘者未能富贵,而官僚则已可一顿费银几万,甚至倡优卖笑之人,也能日进数万,虽汉人至上,却因倭人可为奴,而依旧可欺汉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砰!
就在陈确思索时,其妻王氏突然侧身倒在了地上。
陈确忙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王氏回道:“有些晕乎乎的。”
“当是气血不足,先别织了!回屋歇息吧。”
陈确回道。
王氏摆了摆手:“不必,哪有妇道人家大白天歇息的道理!”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现在也是官宦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