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问道:“毕爱卿贪墨了?你可有实证。”
“毕氏靠入股官营产业已成巨富,如今甚至近水楼台先得月,提前购买大量朝廷所发行的战争债券,而已然富可敌国!自然不需贪墨而犯禁,但他的贪婪无度不是寻常的贪,是不行仁道的贪,是裹挟国家和民众去无节制地夺外番之财,而不惜惹得天怒人怨啊!”
萧居谦回道。
“寻常的贪?不行仁道的贪?寻常的贪即贪本国民众之财,这就是符合仁道的?”
朱由校问道。
萧居谦想了想后,回道:“自然也不符合,但陛下,他的贪也是不行仁道的贪啊!陛下,您是天下之主啊,自当以救天下为己任啊!您是伟大的帝王,使得国家昌盛、民众富足,您应该救天下之民于水火啊!”
“你少给朕戴高帽!朕从来都不是什么救世主!朕也没想过要救天下,朕不妨给你说实话,朕虽然也有博爱之心,但朕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拯救谁,朕一开始只是想的先拯救朕自己,朕所做的一切首先想的是朕自己,进而才是华夏,到最后才是人类!”
朱由校直截了当地回道。
“虽有人说您是暴君,但臣是不相信的,陛下,臣知道您乃第一仁君,请您不要被毕淄川这等奸臣蒙蔽啊!莫卧儿的土人们,他们的家庭,他们的亲人正在因为毕淄川这干奸臣的贪婪而被屠戮啊!陛下!您真的要无视这些人的惨状吗?!”
萧居谦声泪俱下地哭喊了起来。
朱由校很是郑重地说道:“朕不是仁君,朕是暴君!很多人这样骂朕,其实没有骂错,你不必想着洗白朕,进而达到你自己的目的!而因此可以控制朕!”
“陛下,您是天下之主,自当普降恩德于天下,而非只独惠于中华啊!”
萧居谦回道。
“朕现在还不是天下之主,但朕在向成为天下之主而努力!”
朱由校回道。
萧居谦见此只得威胁道:“陛下若真欲任由他毕淄川一干奸臣,破坏儒道,那臣只能在陛下面前磕头求死,只道把鲜血尽皆磕出来,而洗净我华夏文明因他毕淄川而做下的作孽!倭人是一群什么人,卑劣至极之辈!漠视自己和他人的生命,以结束生命为乐,以恃强凌弱为荣!类若豺狼!他毕淄川为了利,竟与这样的豺狼为伍,是华夏之耻!求陛下阻止他毕淄川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