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登回了一句,心道:“皇上这是变着法的把士族往苦寒之地赶啊!”
……
“至死不得还?”
吴伟业这里听到自己的处置后如五雷轰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但他现在也只能自认倒霉。
数日后,当他从东厂诏狱里出来后,就被刑部差役戴上枷锁,押往察哈尔去。
士子张明弼和冒襄是其好友,故而在吴伟业离开京城时,赶着来城郊驿站见了他。
“骏公兄,你们好端端的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张明弼贿赂了刑部差役,而和冒襄得到了一个和吴伟业私聊的机会。
而吴伟业因此才委屈可怜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皆因皇家书院的唐爱明举报所致,说弟和韫退兄谋逆,我们自然是拒不承认,最终落得了如此下场。”
“皇家书院!”
听吴伟业如此说后,张明弼不由得咬牙提了一下皇家书院。
“自从天子在天启三年安置京师流民,且使这些流民之子读书,甚至设皇家书院,选其精英者培养后,天子就多了许多盲目的拥护者!这些人比宦官还忠诚于天子,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因我们议论朝政而与这些人起争执的事,如今没想到,他们竟直接诬陷我们这些士族子弟谋逆!真是越来越过分!”
冒襄也颇为气愤地跟着说道。
“说这些已无意,如今我吴某人此去,只怕再也不能回来,还请诸仁兄保重!”
吴伟业拱了拱手,且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