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完我应了一声,且道:“我只是心有不甘,想我寒窗苦读数十载,本以为可实现平生抱负,能改天换地,可没想到,到头来功亏一篑,你有所不知,我本是辽阳人,本不需要投清的,而我之所以选择投清,则真的只是觉得他明廷已天命将至,而大清当崛起,只可叹,上天不公,竟如此对我大清,严寒加剧以至于旱灾不断、粮食减产不说,瘟疫更是肆掠横行,而他明国现在却连天花都能压得住,辽东一带都已是人烟繁盛,据闻关内已是家家着锦、青砖黛瓦早已代替了茅舍竹墉,这真正是让想不通,他大明国祚已近三百年,为何还能再有如此盛世!”
“可我听主子们说过,大明也有旱灾,好像也很严重,持续了已三年。”
曹振彦回道。
宁完我苦笑起来:“你说的没错,所以,这是更令我想不通的地方,他大明也没怎么得上天眷顾,整个陕西已经大旱三年,按理,早已是饥民四起,乱象丛生,可我们依旧未听闻他大明有内乱之象,他大明皇帝朱由校是神人也,这种连旱三年的大灾发生后,竟还能组织大军亲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遍览史册,也没有做到这一步的皇帝。”
曹振彦因此叹道:“大明有这样的皇帝,真是我等不幸!”
宁完我则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曹振彦突然说道:“不过,宁先生,我听闻明国皇帝即位后,还屡次开恩科,甚至一再扩大科举取士名额,如今每次殿试进士已录取达六百余名,所以,您如果当时不主动来投的话,只怕现在早中进士了。”
“你别说了!”
宁完我突然叱喝了曹振彦一句,且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如果不是他朱由校,大清早已如当年灭金灭宋之元朝,而你早已是从龙之近臣!”
这时候,阿济格和博洛二人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
“主子!”
曹振彦忙跪了下来。
宁完我也跟着跪了下来,谄笑道:“王爷和贝勒爷莅临寒舍,奴才未曾远迎,还请两位主子恕罪,闻听两位主子是来临幸奴才之妾的,不知两位主子觉得如何,奴才之妾可伺候的好?”
阿济格笑了笑道:“不错!”
“的确不错!”
博洛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