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因此感叹了一句。
接着,朱由校就直接命道:“传旨魏忠贤,将这些来替刘若愚求情的人,全部下诏狱严审,查问是不是逆贼同党,为何要替刘若愚求情,动机必须查明,然后论罪重惩!”
徐光启则这时候壮胆言道:“陛下!为其求情的大臣太多,而刘若愚所撰《酌中志》中涉及的官员更多,连臣与元辅等皆牵涉在内,今日敢来为其求情的多是翰林清流,还算是老实的,只怕许多不老实的已经逃了出去,或者暗中准备潜逃,如今一味严审严惩,论其死罪,既会令朝堂为之一空不说,只怕也会逼得一些人也学刘若愚铤而走险、直接作出大逆不道之事来!”
“你觉得朕会怕他们反吗?!”
朱由校问了一句。
“陛下自然不怕,然到底他们反了后会生灵涂炭啊!”
徐光启回道。
朱由校则道:“此事没有商量!”
“即便他们真敢谋反,挑起内乱,致使无辜之人受影响,但皇纲国法依旧不能乱,该是什么罪就得受什么惩罚,否则,大一统的江山存续的意义何在,朕存在的意义何在,如果他们这些破坏皇纲国法者不按律处置,因其人众而宽恕,那只会导致将来出现更多的无辜人命!”
朱由校接着补充了几句,然后又道:“真金不怕火炼,他刘若愚的《酌中志》所涉及的大臣是不少,但不排除有的是他在强行栽赃,若是心里没鬼的,自然不怕他刘若愚写,若是心里有鬼的,别说刘若愚写,就是刘若愚不写,他只怕现在睡觉也睡的不安宁,只想赶紧求朕宽恕,好免于被治罪。”
“朕且问你,你徐爱卿既也被提到,你怕朕下诏狱让东厂审问吗?”
徐光启立即回道:“臣自然不怕!臣自问绝不敢与内臣交结、甚至安插细作于宫闱,何况臣本就蒙恩侍于陛下御前,也犯不着用这种方式打探陛下,即便是交结内臣,每日在政事堂,便能光明正大的与内相交谈,又何必南辕北辙,臣不但敢担保自己,连元辅等亦是可担保的。”
徐光启不是魏广微,魏广微是为了成为元辅,能做百官之首,所以,才内联权珰,外制群臣,而他徐光启对首辅之位觊觎之心不大,他更在乎的是学术研究上的成就,且其家族又是皇家在生意上的合伙人和经营者,自然也犯不着去阻止皇帝做什么。
所以,朱由校也相信徐光启的回答,且道:“朕自然相信徐爱卿,不然,早就让爱卿去诏狱!但眼前这些人明显是心里有鬼的,心里没鬼的即便怕被构陷,也不会来替一个反贼求情,除非他真的是自己想找死,那朕也只能成全他!”
说着,朱由校就吩咐道:“立即着东厂逮捕,违旨者,格杀勿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