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这时候神色凝重地向朱由校行了大礼:“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新的首辅既已定,便议一议眼下几件重要的事,首先是果阿的统治,果阿与濠镜不同,远离中土,内地统属不便,当直接设一总督府,先令陈新直接任果阿总督,领兵部左侍郎衔兼枢密副使以及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配营兵一营,为水师建制;
至于具体安排,批复陈新,先对当地土著犁庭一次,需清洗者有三类人:一是不蓄发易服者,二是不肯学汉字学汉音者,三是当地有文化影响力的土著,先清洗后,再请旨移罪犯于其地,种植棉花与水稻;另外,尽快恢复当地贸易,关税采取新商税。”
朱由校说着就又道:“说到这里,征收新商税的事如何推行全国得尽快提上议程,眼下天津、濠镜、果阿三地已为试点,接下来,当在全国开始推行。”
“陛下说的是,商税的事的确不能再拖延了,年初的一场大旱,耗费了不少国帑,可见这农税之增减,的确受天意之影响太大,若能尽快使商税成为国库之主要税源,这样即便有天灾人祸,也不使国库收入受其影响太大。”
袁可立说着就道:“臣会谨遵陛下旨意,尽快廷议商税推行之事。”
朱由校点了点头。
袁可立和毕自严二人是提倡改革商税的积极分子。
因为两人皆是民籍士绅,都不愿意让以农业为主要产业的地主承担国库的主要收入。
何况,两人现在处在高位久了以后,尤其是参与官营贸易后,也清楚,现在商品经济可比农业经济来钱来得多,而且更稳定。
无论是基于公义,还是私心,两人和他们身后的一帮官员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新商税这块蛋糕。
而也因此,朱由校突然觉得,这或许也是方从哲临终前首推袁可立的原因,摆明了也是迎合自己这个皇帝想改商税的心思,同时也是借此机会让袁可立这个不怕得罪权贵的家伙来搞商税改革。
“甚好!”
朱由校回了一句。
接着,朱由校道:“还有阿布奎收买我大明官员、企图干涉我大明朝政的事,这种事不能姑息!传旨将方一藻等涉事官员抄家、全族打乱后流放果阿、台湾、濠镜、长崎等新开之疆域!而阿布奎本人,虽是荷兰的总督,但只要在我大明犯罪,无论华夷都应治罪,将其凌迟处死!朕相信,他荷兰当不会为了一个总督就不愿意和我大明贸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