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闹事的佃农则比较惨,他们不得不被捆绑起双手,然后成批成批地开始登船去台湾和长崎,背井离乡。

他们当中有人因此觉得不忿,觉得是官老爷们出卖了他们,坑害了他们,但也无可奈何。

“朕听闻黄立极、魏藻德一干朝臣都把来找他们的闹事佃农都主动送到了官府?”

政事堂,朱由校也向方从哲问起了此事。

方从哲笑着回道:“回陛下,确有此事。”

朱由校点了点头:“都是知道分寸的,顺天府的官绅一体纳粮当差事算是推行了下去,等顺天府一结束,就先在山西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当差之政,然后再山东、陕西,一直到全国。”

“等官绅一体纳粮结束,以臣之见,就当改革商税,如今天下,尤其是江南,士民已非以农为主,商税应当开始作为大明的主要税源。”

袁可立这时候说了一句。

方从哲听后瞅了瞅袁可立一眼,他知道袁可立突然提商税是针对自己来的。

朱由校对此也看在眼里,知在心里,但他有意让民籍士绅与商籍士绅阶层出现的文官互相制衡,而现在袁可立这边的民籍士绅因为官绅一体纳粮当差利益有所损失,他也自然也就需要支持民籍士绅一下,打击商籍士绅一下,便道:“商税是得改!元辅接下来就主持一场有内阁与部院大臣们参加的廷议,廷议一下商税的事。”

“臣遵旨!不过,眼下还有件事,臣得启奏陛下。”

方从哲回了一句道。

“讲!”

朱由校不得不承认,随着他这个皇帝权力越来越大,大臣们间的明争暗斗也比万历泰昌以及自己即位之初要隐晦了不少,一个个都很谨慎和守规矩,不像以前,直接急赤白脸的弹劾,甚至动不动就伏阙、动不动就哭谏,而且政敌之间要么你死要么我活,只论同党与否,不论是非黑白。

他发现即便现在方从哲不想让袁可立提出的商税一事再讨论下去,也没直接反对驳斥,而是转移话题。

“臣想上奏的是,如今皇长子已有四岁虚龄,不知是否该出阁读书,还请陛下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