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很快就得知了此事,但这种没有上升到针对他这个皇帝的政治活动时,他不会亲自下场,自然也就不会让东厂和锦衣卫出面。

在朱由校看来,既然袁可立要整顿京营,让京营中的勋贵武将们没有吃空饷、奴役士兵的机会,那也当要做好被勋贵们反击,指责他兵部文官克扣钱粮、索要好处的陋习。

作为皇帝的他现在自然不会立即站出来。

“大司马!怎么突然就要整顿京营,这不是故意生事嘛!”

“就是啊!京营素来有拱卫京畿之重责,乃天子亲军,岂能擅动,一旦惹出事端,引起士兵哗变、祸及社稷,岂不事大?”

“勋贵、武臣、还有我们文官,甚至还有内廷的大珰,这里面涉及到的势力太多,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以在下之见,既然如今天子已有近卫军这支强军,京营也就没有整顿的必要,不然,就容易失了朝廷体面,似乎这么多人也没管好京营一样。”

兵部的不少文官在知道朱由校准允袁可立奏请整顿京营的事后也都感动十分焦急,而七嘴八舌地找袁可立说了起来。

“圣旨已下,还请诸位请回吧,若不愿奉旨,自可辞官,袁某绝不勉强。”

袁可立回道。

“你!”

兵部员外郎光时亨因此颇为恼怒,突然朝袁可立喝了一声,但一时又不敢说什么,只得甩袖而去。

而此时,都察院外。

已经有大量京营的年迈老兵聚集到了都察院外,把都察院挤了个水泄不通。

“我们要告状!”

“我们要告状!”

“我们要告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