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笑了笑:“盐政早该这么改了,准爱卿所奏,并即刻拟旨令有司推行。”
“遵旨!”
熊廷弼回了一句。
韩爌因此瞅了熊廷弼一眼,心道:“还是熊蛮子这样爱改革的讨陛下喜欢,不过,这样虽然讨陛下喜欢,却不讨天下食利者喜欢,让盐商去边镇囤粮换盐引,这不是变相夺商人之利吗,虽然利天下边备,却不利富商巨贾。”
熊廷弼很快就拟好了旨,并由司礼监秉笔魏忠贤批红后就先由驿站军士乘快马将改革开中法的圣旨送去了京城。
而与此同时,朱由校要求催要福王贩卖私盐所得的一百八十万两盐利圣旨也到了洛阳。
“混账!混账!混账……”
福王朱常洵在接到圣旨再次大怒起来。
他是真的快疯了。
他现在是真的恨不得把朱由校千刀万剐。
因为他没想到朱由校已经为了要夺他的家业,已经到捏造罪责来向他索要财物的地步。
“为了不给跟着他的自己人留下一个他会打压功臣的印象,对待功臣勋贵,他尚且还留一些情面,甚至为了保护这些功臣勋贵还主动替这些功臣勋贵清理门户,只灭其不肖子孙,不除其族,但那暴君对殿下您这样没什么功勋,甚至还是威胁,又只靠皇亲血缘才有如今地位的,他根本就连半点情面也不用讲的,也不用顾忌会不会让自己人产生兔死狐悲之感,甚至还会为了向他身边那些奸臣表现出他会为了他们那些奸臣而不惜大义灭亲的态度,还会变本加厉地对付殿下您,不让殿下您倾家荡产、断绝子孙而不罢休啊!”
叶初春说着就激动地道:“殿下!起兵吧!我们还在等什么?!”
“父王,一百八十万两而已,这点银子,我们福王府还是给得起的,没必要因此和朝廷撕破脸皮啊!如今的朝廷不是皇祖父在的时候,天下最能打的兵马都在陛下手里啊,而且陛下如今还有足够多的亲信心腹,这些亲信心腹皆把持着天下大权,还和陛下一起控制着天下大多数钱粮,我们不是对手啊。”
朱由菘继续劝阻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