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郊决定再狠一点:“四吊七百文。”

而朱由校则更狠,说道:“三吊五百文一石!”

“疯了!那独夫疯了!他为了搞死我们,一点粮食也不留仓,而是要全部放出来,彻底搞死我们!”

徐弘基因此气得直接大骂了起来。

“陛下,不能这样子啊,怎么能降到三吊五百文一石呢,这让我们这些有粮的大户还怎么活呀!呜呜!”

顾鸣郊则直接哭了起来。

“三百五十文一斗!这也做的出来!混蛋!过分!这是要比万历中叶的米价还要便宜吗?!”

朱国弼直接失态地在自己屋子里大骂了起来。

朱由校打了个喷嚏,然后继续对自己的大臣们说道:“没错,朕就是要让米价比万历中叶的价格还要便宜,这才算是盛世,也只有粮价够低,才有复兴工商之基础,才能让盛世延续!要不然,朕让水师去外番借这么多粮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放在仓库里,然后坐吃山空?自然不是!继续把粮价调低,让老百姓吃得起米,这比简简单单地一个轻徭薄赋措施要实惠得多!”

至于粮价低,会不会伤农,朱由校觉得不会。

因为普通自耕农是自给自足,没什么剩余粮食,粮价高不影响普通农民,只影响地主。

所以,粮价高低跟农民没关系。

而且,农民缴税也还是缴的粮食,朱由校也还没改为统一银币征收,粮价高低也就跟农民更加没有关系了。

就好比工厂利润再高跟工人没多大关系一样。

在朱由校看来,粮价越低就意味着对普通百姓越有利,至少地主兼并田地的动力都会显得不足,相反粮价高,还会导致更多的自耕农田地被豪强夺走。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