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桓见钱龙锡问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事说来也是江南诸缙绅的不是,因天子在江南直接接着暴动之事兴起大案,江南诸缙绅坐不住了,又不敢背君,就只能劝满公挺身而出,满公答应了,但后来应社社员依旧被拿,到底是满公主动告发还是被逼告发就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诸缙绅们太软弱了。”
钱龙锡听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拳头是捏了又张,张了又捏。
许久后,钱龙锡才长叹一声:“江南诸缙绅害惨了我和满公呀!早知他们如此靠不住,还不如彻彻底底地做个忠臣奸佞。”
钱龙锡说完就取出一个瓷瓶来,且苦笑着道:“不过,好在我也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满公,我拦不住他,江南诸缙绅,我更加拦不住,但我早晚会被他们牵连上,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说着,钱龙锡就吞下了瓷瓶中的药丸。
“钱公!”
吴之桓大喊一声。
但没多久,钱龙锡就倒在了椅子上,瞳孔散大。
……
“启禀皇爷,因应社社员张采等揭发礼部左侍郎钱龙锡跟这次江南暴乱有关,而奴婢正要向您请示是否派人捉拿,却突然得到密报,礼部左侍郎钱龙锡已经服药自杀,奴婢失职,请皇爷治罪。”
钱龙锡自杀后,魏忠贤这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并立即来到政事堂向朱由校禀报。
“朕知道了,退下吧。”
朱由校回了一句。
“是!”
魏忠贤回了一句。
而接下来,朱由校则因此事对方从哲说道:“这钱龙锡倒也算是个聪明人,自己自杀总比等朕动手好,不过,这次他不能逃过此劫可怪不着朕,这只能怪他们自己所依仗的那群人没胆魄。”
“陛下所言极是,这些人素来就是欺软怕硬,但臣斗胆直言,这样下去,只怕也有一个隐忧,那就是天下士大夫将会因此不敢再言时事,进而出现万马齐喑之象,这对帝国千秋之计而言,到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