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刑部尚书黄克缵先说道:“陛下!李三才确实没有被东厂刑讯逼供。”
左都御史曹于汴也不得不拱手道:“陛下,李三才的确没有被东厂刑讯逼供。”
大理寺卿韦藩也道:“启奏陛下,臣亦未发现李三才有被刑讯逼供的地方。”
朱由校因此点首,问着李三才:“李三才,向朕和大臣们说说你所犯下的事,不得有所隐瞒!锦衣卫替他复述出来,使得百官听见。”
“遵旨!”
李三才回了一句。
于是,李三才便当着朱由校和朝堂上的所有文武官员说道:“早在得知大司马要给皇上练兵时,我就安排人准备对他的母亲动手,为的是让大司马丁忧回乡,让皇上练不成兵,后来得知大司马一族暴富以后,就更加嫉妒徐家权势,而催促我的门人徐时霖这样做,并将消息散布给朝中诸公,使得朝中诸公误以为徐光启隐瞒其母亡故之事,只是没想到我的阴谋败露,我派去毒害大司马之母的细作早被东厂发现,而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我的阴谋已经败露,也是现在才知道给朝廷造成了如此大的麻烦,我有罪!”
众臣听后十分惊骇。
他们没想到李三才会真的在没有被刑讯逼供的情况下主动承认自己的罪。
内阁次辅韩爌再次庆幸自己没有急着站出来为李三才说情。
但也因此,他已经猜到这样下去,东林党势力会被打击得更惨,而急于开始和东林撇清关系的他也就急忙先站了出来,青筋直冒地指着李三才喝问了起来:“李三才,你怎么如此卑鄙!”
当然,韩爌内心更想问的是:你李三才怎么就承认了这样的罪过,这种事哪能由自己承认的,这还让我们怎么救你?
“真正是骇人听闻!大逆不道!无耻!”
一些文官也跟着骂了起来。
方从哲倒只是稳若泰山地瞅了韩爌一眼。
朱由校也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