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三才自然不会想到他一个被革职回家的人会早就被新登基的皇帝盯上。
……
“老爷,京里东林诸君子已经得知了此消息,如今满京师都已经传开了徐光启之母钱氏亡故的消息,接下来就等着邸报传来消息是徐光启丁忧回乡还是天子夺情。”
徐时霖这时候对李三才说了起来。
李三才则看了他一眼道:“接下来的事就跟我们没关系了,徐光启的家族突然能够出海那么多棉纱,且给天子解银三百万两的秘密你们如今调查得如何,可知道了底细?”
说着,李三才就又道:“老夫现在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个,到底他徐家是为何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出这么多棉纱,为何又心甘情愿地拿出大部分盈利给天子!若不搞清楚这个,徐家没了,还会有一个张家、王家、李家,因为这无疑说明天子有一可令一士族甘愿为其走狗的帝王妙术!”
徐时霖道:“小的一直在让他们认真打听,小的倒也发现了个不对劲的地方,徐家从去岁以来,虽然其纱厂棉纱产量增加了不少,但纱工却没有怎么增加。”
李三才听徐时霖这么说,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徐家居然没有大肆招募纱工?”
徐时霖点头:“是的,一直只是他徐家和几个亲族的族人乡邻为其做工,没有对外招募纱工。”
“不可能!这么大规模的棉纱,不可能就他自家和几个亲族的族人够!”
李三才说着就又道:“除非他徐家掌握有新的纺纱技艺!”
“老爷英明!若真是如此,这新的纺纱技艺也太可怕了,徐家增加这么多棉纱产量,却不怎么增加纱工,几乎就差不多一个人的平摊下来的纺纱量就相当于平时的七·八倍!如果他们真有这样厉害的纺纱技艺,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愿意把这么好的纺纱技艺带来的利让于天子,除非是天子给的技艺。”
徐时霖分析起来。
“天子?”
李三才喃喃念了起来。
李三才念了后就手敲着桌子起来,说道:“当今天子即位前便有好木匠活的传闻,如今想来,应该是这天子自己掌握了新的纺纱秘密,不然,徐家不可能骤然可以用一样的人生产出更多的棉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