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琥、秦良玉等武臣和在场的锦衣卫皆被之前在通州见到的这位温文儒雅的部堂所震慑到。

虽然文官很喜欢在武官面前强调尊卑,但文官内部,因为言官掌大权的缘故,所以文官内部倒是很平等,许多官员都不怎么把上官放在眼里,别说跪见了,要是对上官不满甚至都可以指着其鼻子骂,毕竟他们有的连天子都敢骂。

所以,兵部主事刘国缙一开始见到自己上官徐光启时并没有立即见礼。

而这时候,刘国缙见此也吓得忙站了出来,给徐光启见礼:“主事刘国缙见过部堂!”

徐光启懒得搭理刘国缙,只呵斥着疼得满头大汗且坐倒在地的范毓琪:“还不离开这里,难道真要逼本官手刃了你吗?!”

范毓琪瘪了瘪嘴,一幅想哭的样子,他回头看了看缪昌期。

缪昌期见此只得扶起范毓琪并离开了这里,但还是瞪了徐光启一眼。

“下官告退!”

刘国缙见此也忙离开了这里。

徐光启则哼了一声,喝道:“回来!”

刘国缙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徐光启面前:“不知部堂还有何吩咐?”

“整日间和这些清流厮混,部里的事务却是一拖再拖,真忘了本职之事,还是不想做这官了?若不想做这官,就上疏辞了这官!”

徐光启教训了刘国缙一顿。

刘国缙现在也不敢和徐光启辩白,毕竟眼前这位部堂手里还握着血淋淋的刀呢,也就只得回道:“部堂教训的是,下官这就回部里做事!”

徐光启见此不由得暗叹道:“自没了张居正的考成法,这些官都散漫成什么样了,跋扈是一个比一个跋扈,但懒政是一个比懒政,都说神庙懒政,这些做臣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把跟着清流想在将来官爵高升的钻营之术学得很勤勉!”

刘国缙灰溜溜地回了兵部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