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哲则道:“但杨涟和魏大中到底是言官,陛下初登大宝,我们这就让陛下杀言官实在太过,你真确定陛下不会因此对仆不满?”

“元辅,杨涟和魏大中乃东林党干将,杨涟还是顾命大臣,不趁此机会除掉这两人,到时候就不是陛下对您不满的问题,而是您首辅位不保的问题!而且,叶向高马上就要奉诏到京,现在不除掉杨涟和魏大中,等叶向高入京,您这首辅也当不好的!”

亓诗教说道。

方从哲听后点了点头。

“眼下关键是阻止叶向高入京,另外,王安与东林党的汪文言走得很近,此人把持司礼监于我们不利,还有陛下以前的伴读太监魏朝也是他的人,此人是断不能留的,必须除掉,不然叶向高一旦入京就是第二个张居正,而王安就是他的冯保!”

亓诗教说着又道:“而元辅您就是高拱一样的下场,凄凉离京。”

方从哲听亓诗教这么说后,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可让叶向高入京是大行皇帝的诏书,总不能这就让陛下下诏违抗大行皇帝的诏书吧。”

“此事当从长计议,但断不能让叶向高进内阁,即便进了也不能让他和王安勾结起来,如果叶向高阻止不了,就先把王安从司礼监的位置上拉下来!”

亓诗教说着就道:“此事下官为元辅去想办法,元辅尽管放心就是。”

方从哲点了点头。

“下官告退!”

亓诗教离开了方府。

而这时候,方府管家来问:“老爷,夜深了,您看是否回内院歇息?”

方从哲摆了摆手:“再等等,看还有没有人来访。”

不一会儿,果然有方府的门房跑了来报道:“老爷!詹事府的少詹事徐老爷和左中允孙老爷来拜!”

“徐光启?孙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