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木羽箭射到自己人,挖出来拿酒精消毒,还有很大可能活着。

铅弹打中,进到身体,怎么往外抠?找都找不到,一刀刀切?

“打骨头上就不用取了?战争要改变了。”郭知运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

他想到自己挨一下的后果,要是直接死掉,一了百了,就怕的是没立即死,但又会慢慢死。

比如说打进胃里、肺子里、肝上,流血不止。

不,打这三个地方还是幸运的,忍一忍就死了。

打肠子中呢?要疼上好几天才能死掉吧?

“有违天和呀。”王君葵说一句,之后补充:“太好了,你们到河里朝对岸打一打,让他们先害怕。”

王君葵清楚,伤兵比死掉的人更降士气。

伤兵的惨状和哀号,会不停地影响其他的人。

而麻药、镇痛药、酒精、缝合,完美地解决了这一切。

哪怕受伤过重,没有活下来,至少镇痛药够,伤兵死的不那么痛苦。

身上划了大口子的,缝上,再换药。

伤兵哼哼几声就不喊疼了,疼至少证明自己活着,咬个木头棍,只要疼就咬一咬,慢慢会长好。

不过队伍中受伤的人,放在那里,允许哼哼,哼也是减轻痛苦的一种办法。

其他人知道兄弟死不了,听了并不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