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点多好。”毕构又嘟囔一句,他家派人买的菜,知道价格。

今天一顿饭,米都不算钱了,酒是李隆基给的,肉才五百钱,蔬菜五缗。

顶花带刺的黄瓜,用小称来称,一两一百钱一根黄瓜三两多,三百六十钱。

就算如此,还得早早去买,晚了会让城里的人给买光,尤其是酒楼。

魏知古端起酒抿一口:“隆择啊,知道你想把账拢在今年,不过明年钱更多。”

魏知古劝毕构,他也当过户部尚书,知道有多闹心。

哪个哪个州里的县出灾害了,地方上书要求减免租庸。

陛下一打仗,管户部要钱,户部需要拆东墙补西墙,然后再来了钱,赶紧补回去。

每个月官员发俸禄,又得惦记从哪里弄钱。

关键没有什么来钱的办法,只能是,哪个地方需要钱了,要仔细审核,看是不是用不着那么多钱。

年底前若能把税钱收上来,明年的预算便好安排。

魏知古其实羡慕毕构,自己当户部尚书的时候,可没有人给这么多的好处。

等毕构一来当尚书,李易居然给毕构一份大礼。

一想到大礼,魏知古又对毕构说:“李易可是没少帮你。”

“那我也不可能给他减税。”毕构端起酒盅。

“他交多少税在于他想交多少税,他不交你拿他也没办法。

何况钱在他手里,他总是想着拿出来给大唐修路、养兵,感觉比你们户部还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