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面第一眼开始,不,从听到朱邪辅国说他爹发烧时开始,诊断就在进行中。

“来时路上就咳,到长安喘得不是很厉害,有痰,里面有黑的和一点黄的,前天早上就发热。

找了太医,说是伤寒咳症,给开了方子,喝药,结果更热了,咳也没止。太医说……说……”

朱邪辅国没说完,紧抿着嘴。

“无妨,这个病,照中医看,要消补同出,得吃人参补汤,以固其本,黄杏仁以除其邪,调白虎甘草,以和药性。

可是年岁太大,又进食少,药量增一分,则伤体一分;减一分,则效用不显。

太医不敢给开攻伐过甚之药,用方慎重,自然……”

李易为太医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吃下去药不见效。

因为你家的身份特殊,太医不敢上狠药,要是死了呢?谁的责任?

“是,是有,你说的名字里我听他们说过几样,还有别的。”朱邪金山看李易的眼神不一样了。

这少年懂医,且说话的时候丝毫不焦虑,也不曾皱眉头。

太医们看着一个个都把眉心给挤成的川字了,还有的居然摇头叹气。

“莫怕,住上几天院看看。”李易宽慰对方。

他倒是知道为什么路上喘,越朝着长安走越不喘。

人家过来时要路过高原啊,高原缺氧,高度降低,同样吸一口气,人家的氧吸收高。

若是到了盆地,估计能醉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