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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瞬间,便是“啪”地一声大响。

“你这孩子,为什么不能让人省心点!”

“啪!”又是一声大响。

“又不是没和你讲过道理,为什么就不学好!”赵襄柳眉倒竖,下手不容情。

“啪!”

“母亲,疼!疼!”

“疼才长记性!你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家法不饶!我的马鞭呢!拿我的马鞭来!”

“不要啊母亲!”

“啪!”

“你当大江是什么?是家里的澡盆吗?你非要把我吓死对不对!”赵襄忍不住哭了起来,下手却更快更狠了。

“啪!啪!啪啪啪!”

叱李宁塔从院墙上探过头,担心地看看,发现是赵襄在打孩子,放心地缩头回去。

距离后院十丈许,隔着两道院墙,是骠骑将军府安置贵客的馆舍。因为雷远不好奢靡的缘故,这馆舍的陈设,比将军府里要豪华许多。而此时此刻,众仆婢们更是格外地殷勤伺候,厅堂上左右两侧悬的香炉里,用的都是采用交州特产原料的上好合香。

厅堂中两人对坐。

一人是雷远,另一人便是适才坐舟与小船相撞的那位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倒是始终气度俨然。但因为头上简单包扎过,身上也有几处伤势刚敷了药,怎么看,总显得有几分狼狈。而他的这份狼狈,落到了雷远眼里,便生出加倍的尴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