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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晖脸色难看。

他并没有立刻回应,起身在营帐中走了两步:“可惜此地的曹军将校皆死,没办法问个清楚。”

“还有民伕在!”邓范应声道:“适才那韩高曾说,这些民伕都用用处,务必好生看待。我敢断言,那些民伕中,一定有擅长水利营建的好手……他们能够建设,也就能摧毁!”

“我们立即去查问!”任晖大步站到帐门处,吩咐部下将士准备出行,想了想,又唤来行军司马:“攻入敌营,可曾缴获些浮财?”

“有二十余万钱。”

“全都带上,跟我走一趟。”

两人一前一后出得中军,姜离匆匆赶到。

他还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只满脸遗憾地叫道:“那信使死了?死得可惜!”

任晖招手让他近前,将邓范的推测一一说了,又道:“曹军剩余的低级军官还有数人,或许也有些人知晓其中情形。你去亲自拷问,手段上不必有任何顾忌!”

姜离吓了一大跳。

他也是沙场老手了,当即镇定心神狞笑道:“将军放心。我家夫人颇曾传授我几样手段,保证让那些曹军军官服服帖帖,连自家祖宗十八代的丑事都说出来!”

任晖和邓范对视一眼。

这两人都晓得,姜离的夫人乃是南越徵氏族长之女,那些南越人生性凶悍好杀,很有些古怪可怖的特殊手段。也不知姜离究竟学了什么,更不知他究竟怎么学到的。

任晖沉声道:“那就交给你了!”

两人匆匆赶往民伕营里。

这些民伕大都是曹氏转战四方,从各地强迁至中原兖、豫等地的。任晖自己也是流民出身,甚是了解他们的心思,遂先行调动甲胄鲜明的精锐将士,将民伕们勒令集合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