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微微皱眉。若非岭南缺少人才,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再给士武机会。你此前去联络步骘,名为诉苦,实则逼迫。现在步骘虽然退让,焉知他们会不会闹出什么花样?士武你只要领兵在一旁监视就行,与他们走得那么近做甚……
正想到这里,扈从惨叫一声。
“怎么回事?”士燮厉声喝问。
“步骘的手下把叔父杀了!”
“什么?你说清楚,不要喊!”
“江东人调转方向,往我们的大营杀来!江东人箭如雨下,来得凶恶!啊啊啊啊!”那扈从完全没注意士燮的喝令,他大声嚷着,紧张得声音都走了调。
与此同时,前方营地处,剧烈的喊杀声响彻夜空。
士燮厉声道:“玄成呢?让他带人去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他的次子士徽字玄成。士燮此次来到苍梧,留了长子士廞在交趾,而以次子士徽带领亲兵本部随行扈卫。
士徽刚才就在中军,士燮明明见到过他,可现在众人震恐的时候,中军前后一片鼓噪。士燮连声大喊,喊声被许多人的呼号遮掩了,他找不到自己的儿子。
“高凉兵呢?让高凉兵前去顶住!”士燮又喊。
可是周边一团混乱,就连他的扈从也在继续狂呼:“啊啊啊,江东人杀来了啊!郑校尉迎上去了!郑校尉死了!田校尉在指挥防御!啊啊,江东人杀死了田校尉!”
“蠢货!住嘴!”士燮对他道。
可这扈从大概是惊慌过度,还在喊。
士燮拔出剑,双手握着剑柄,向他的大腿刺过去去。这扈从嗷了一声,瞬间就安静了。
少了一个狂呼乱喊的,周围也安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