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罪魁祸首就在零陵蹦跶,难道己方真就干看着?
雷远稍稍犹豫,便有决定。
玄德公非昏庸小器之主,我雷远更不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庸人。吴人那只手往荆蛮伸过来,我便剁他们那只手,这又有什么值得疑虑的呢?
正待发令,堂外有扈从禀道:“护荆蛮校尉从事黄晅求见。”
“黄晅?”雷远有些惊讶。
黄晅担任护荆蛮校尉从事,不是常驻岑坪?怎么忽然来此?难道……他略微提高嗓音:“快让他进来!”
厅堂正门敞开,一阵冷风贯入。黄晅大步入来,伏身施礼。
堂上诸人见他风尘仆仆,两眼通红,袍角还隐带血迹,无不失色。
好在黄晅起身昂然道:“启禀将军,今日凌晨蛮夷作乱,聚众数千围攻岑坪,现已被击溃。”
“哦?”雷远心想,果然后继的乱事一桩桩来了。
他问道:“此番蛮夷乱事来势汹汹,哈哈,我本人都几乎为彼所趁……公昱,你如何能剿平得这般快法?”
黄晅看了看雷远身边数人。
他是周虎的老部下了,与陶威也有交情,但与马忠、阎圃都不熟悉。
雷远道:“在场的都是心腹之人,有话只管说来。”
“之前曾向宗主禀报过,我在蛮夷之中,拉拢了一名关键的细作。这细作在外常常表现得与我们敌对,以这形象为掩护,偶尔能替我打探一些蛮中秘事。”
说到这里,黄晅稍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