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曹操颔首:“黄须儿近来军中历练,倒有些长进!”
“父亲!”曹丕忽然喊了一声。
“嗯?”
曹丕躬身道:“妙才叔父是宿将,怎会不通兵法?这样做,他定有其不得不如此的缘由。”
“也有道理。”曹操再度颔首:“那你说,究竟有什么缘由?”
曹丕的额头沁出薄汗,他垂首道:“关中那边,各方的力量盘根错节。妙才叔父统合起的兵力,也是七拼八凑……以孩儿猜测,可能在叔父有所举措之前,荆州败绩的消息,就已传开了。或许,有不少人早已心无战意,渴求退兵了吧。他们正好藉此机会大造声势,而这行动给刘备创造了机会!”
曹操重重叹了口气。
众文武静了片刻,看他的表情不像反对,于是纷纷道:“副丞相所言极是!”
曹操步下台阶,看了看两个儿子。
“子桓既然有这样的见识,接着就替我去关中走一趟吧!你以副丞相的身份驻在长安,都督司、凉、益三州军事。两三年内,先为不可胜之基,待根立势举,再谋进取。”
曹丕全不曾想到会突然得此重任,一时愕然。
“关中那边,有前军师、司隶校尉钟元常,此乃今之萧何也,你须得视之为师长,尽礼敬之!夏侯伯仁不要再做什么五官将文学了,即日转任司马,也去历练一番。另外,郭淮、司马懿、赵俨、阎行、成公英等人,虽然战败,但也算了解敌情,尽可任命授职。”曹操加重语气,继续道:“但你又要权诸轻重,勿使群下擅势……你明白么?”
郭淮和司马懿,都是曹丕的老班底了。夏侯伯仁,就是夏侯尚,他是夏侯渊的从子,在夏侯氏族中素有文武双全之称,也是曹丕的好友、故交。
曹丕深深俯首,沉声道:“孩儿明白了!”
曹操拍了拍曹丕的肩膀,指向站在稍后方,眼观鼻、鼻观嘴,不言不动的曹洪:“子廉!”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