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季玉!”刘备半蹲下身,稳稳地搀着刘璋的胳臂。
“啊?啊?又有什么事啊?”刘璋颤声说话,带着哭腔。
“季玉,外面的人都在喊着,刘循公子做州牧,你可听见了么?”
刘璋怔怔地看着刘备,眼神散乱无光,过了好半晌,“哇”地一声打了个酒嗝出来。
“听见了……听见了,这是何等怪事啊……”刘璋抽泣了两声:“我那孩儿,为何要如此?”
“眼下不是盘算这个的时候。”刘备语重心长地道:“季玉,你可愿意把益州让给自家孩儿,以平息眼前的兵变吗?”
“让他做益州牧就可以了吗?”刘璋先是一喜,随即又沮丧起来:“唉,那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反手拉扯着刘备的袍袖,絮絮叨叨地道:“益州是我的,我是益州牧啊,我不给,他怎么能抢?”
刘备用力拍了拍刘璋的手背:“我明白了。季玉,你和我来吧。回我的军营里,我们一起压服叛乱,然后昂首返回成都!”
“成都?”刘璋问。
“当然,季玉,你是益州牧啊,还有这些忠诚的部下追随着你。你得尽快回成都去。”刘备温和地笑道。
“呼……”刘璋长长地吐气。
他看看左右之人。
原本簇拥随行的部下们,这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别驾从事张松还跟着,非常殷切地向他点头。他勉强站起身来,探首看看站在稍远处的黄权,黄权沉默不语。
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李严咚地一声大礼拜见:“李严愿追随使君,出兵平乱!”
“哦!哦!”刘璋被李严衣甲上的血腥气吓着了,他慌乱地看看刘备:“玄德,我听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