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备来了。
刘备会去对付张鲁和曹操,而成都城里的某些人呢?他们在彼此争斗的同时,有的会去阿附刘备,有的会去压制刘备,而刘璋甚至很期待他们搅成一团、你死我活的场景。那不是很好吗?
“来,玄德,我们共饮一杯!”天色渐暗,刘璋有些醉了。
他端着华贵的杯盏,向刘备简单示意,还没等到回复,自家先仰脖咕咚一口。
“咦……乐舞怎么停了?”他啪啪地拍手示意:“接着奏乐,接着舞!”
他看到刘备的部下,那位庞士元偷偷地向刘备打了个眼色。或许是他们觉得,这饮宴过于漫长了吧?或许他们想尽快确定之后的兵马驻地、葭萌、白水等地的兵力指挥权?
急什么呢?
难得有机会离开成都那个肮脏而腐臭的益州牧府,能多透几天的气,不好么?
刘璋歪过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刘备向自己说些什么。说了什么?刘璋一个字都没听见,但却频频颔首,表现出特别赞同的样子。
张子乔连忙上来,向刘备不停地说话,不停地点头,大概是在解释他的主君醉了。
纵情欢饮吧,其它的事先不用提。刘璋觉得,一点都不用着急。刘备或许也有他所图谋的东西,但那又如何?且去对抗张鲁和曹操,其它的事,我都慢慢敷衍着,刘备又能奈我何?
在涪城周边,我带了三万人马;此刻在涪城以内,还有几名近来陆续提拔的心腹之将,引兵数千为拱卫。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刘备既来,正好安心饮宴。
他觉得有人在拍打他的肩膀,很用力,拍的很疼。
他恼怒地挥挥手,将拍打自己的人推开:“闪开!”
可那人又来了,这下的动作更加剧烈,揽着刘璋的肩膀,把他从高高在上的主位拖了下来,拖到大厅的边缘,一处粗大的廊柱后面。
“怎么回事?”刘璋晕晕乎乎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