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顿认真地盘算了下。他觉得,他不会这样对待自己帐里的女人。
她像是苻顿的妻子,而苻顿像是她的丈夫。
所以他不舍得丢弃她,更不舍得打她或杀她。
这女人和苻顿接触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她不光是一个床榻上用来发泄的工具,还能让苻顿变得更聪明,想到很多从前想不到的东西。
他挥挥手,让老卒离开,随即催马加速。
他是牧奴的首领,平时跟着装运草料的车队前进,车队里安置一个女人应该不是问题。有必要的话,甚至可以向家主请求恩典,毕竟家主的本营里,一直有几十个花枝招展的姬妾。可以让这个女人去伺候那些姬妾,这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继续随军了。
苻顿笑起来。他觉得自己想得很周到,这真是个很好的主意,可以告诉那个女人,让她高兴一下。
然而他在原本是自家营帐的地方,只看到一片空地。整一片的军马已经拔营起行,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几个熟人站在那里,那都是家主的扈从。
苻顿快马加鞭冲了过去。
扈从们向苻顿挥手招呼:“老苻来了!”
有人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可以啊,看起来活蹦乱跳,真没什么事!”
还有人赞叹不已:“能在马超手底下活命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厉害人物!老苻你现在也不一般了,今后要照顾兄弟们呀!”
苻顿有些粗鲁地推搡开他们,站到原本是自家营帐的位置,惶惑地四面看了看。
“我的帐子呢?我的女人呢?”
扈从们一齐笑起来。
“老苻,将军刚才说了,提拔你做扈从什长!以后你就跟着将军的本队,还用这破帐子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