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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父微笑,窦怀贞不禁暗喜,坐下后给自己斟酒,举杯。

几杯酒后,窦德玄说道:“你小时就机灵,为父颇为疼爱你,渐渐大了,看着也机灵,为父想机灵的孩子少吃亏,如此也好。”

“阿耶说这些作甚?”窦怀贞给他斟满酒,“李相说了,我的事有转机。”

“你连自己的丑事都告诉了李义府……何其愚也!”

窦德玄微笑着,“为父看着你渐渐长大,想着好歹能帮衬你一番,让你仕途顺遂。若是一切不变,想来数十年后你就也能成为重臣,也算是子承父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窦怀贞举杯,“定然如此。”

窦德玄喝了一口酒,“为何去寻李义府?”

“阿耶,做事只问结果,为何担心过程?”

窦怀贞不解。

“老夫错了。”

窦德玄举杯。

父子二人喝到了天黑。

窦怀贞大醉。

窦德玄令人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卧室躺下。

“你小时调皮,喜欢躲在角落处突然跳出来吓唬人。”

窦德玄坐在床边看着儿子,喃喃道:“那时为父每日归家疲惫不堪,见到你却觉着精神抖擞。”

“等你读书后,为父唯恐你不刻苦,就经常许诺给你好处。你聪明,每每能赢了那些好处。为父至今想来却是错了……到了后来,你但凡要做什么必然就想着要好处,只要有好处之事你就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