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卑下打探到的情况,刘焉迁任益州牧,刘虞迁任冀州牧,皇甫嵩迁任幽州牧,黄琬迁任豫州牧。”

贾诩听闻此言,双眼不由得微眯起来,拿起案上所放酒觞,熟悉贾诩的人都知道,此时贾诩正在思索大事。

王越在见到此幕,遂静静的坐于锦垫,不曾出言打扰自家军师。

别看王越功夫了得,但对贾诩那却是发自内心的尊重,此前在王越心中,并不想成为隐姓埋名之辈,可在贾诩的算计之下,最终心高气傲的王越,却心甘情愿的到玄武卫效忠。

不知过了多久,贾诩放下把玩着的酒觞,看向王越道:“腾武可曾打探到,这并州牧之位,还有那凉州牧之位,为何悬而未定吗?”

透过刘宏所定四州牧,贾诩能够猜想到这其中的博弈。

同时贾诩心中也非常清楚,这州牧所控权柄到底有多大,在这样的局势下,当今天子既然定下四州牧,那肯定是向将压力分担到地方。

刘焉、刘虞作为汉室宗亲,去往富庶的益州、冀州,那是为了给凉州、幽州输送军资。

而皇甫嵩、黄琬分出关西、关东一系,这其中不无刘宏制衡之道,可是既然这幽州牧已定,为何战况更为激烈的凉州牧,还有地理位置重要的并州牧,却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

王越低首道:“据卑下所打探到的消息,此前大将军何进,曾向陛下谏言,并州、凉州之地,同样是接壤塞外异族的重地。

如果说想要确保我汉室边疆,不受这塞外异族侵掠,需谴派朝中大臣,坐镇并州、凉州之地,但却遭受到了张让等十常侍的强烈反对。

而大将军何进见状,则言明当前态势,又不得过多授予州牧之位,这使得张让等十常侍,直接就被堵住了口。”

贾诩思索着王越所打探到的情报,脑海中还原出那一系列场景,心中当即便明白,为何在十常侍出言反对,何进会讲出那样的话。

恐在那个时候,这张让等十常侍,便有意想让自家主公,来出任这并州牧之位,只是还未提出,却被直接堵住了口。

一想到这样的情况,贾诩眸中闪烁着精芒,万没有想到当前的时局,居然会演变成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