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州牧被废置这么长时间,冒然将其拿出来重用,这中间会不会带来什么隐患?
站在刘宏的角度,重启州牧此事过大,必须要认真考虑才行,否则一旦再生出别的事端,恐对汉室社稷而言,将会又引来新的风波。
想到这里,刘宏便道:“此议兹事重大,朕需要好好思量,待朕想明白后,再行定夺,今日便先到这里,罢朝……”
刘焉听闻此言,心中此事不能着急,于是便随汉室群臣山呼,恭送刘宏退出德阳殿。
在退朝之际,袁隗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刘焉身边,道:“太常,您可真是好打算啊,这是想趁机脱离朝堂漩涡啊。”
刘焉神情淡然道:“次阳公,当前这朝中局势,并非我等所能抗衡的,十常侍深得陛下宠信,想要将其扳倒,短时间内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与其在朝中与十常侍相争,那为何不能暂时退守地方,借助权柄控制地方,待时局稳定之后,再行铲除十常侍之计?”
刘焉对袁隗所讲半真半假,说来刘焉心中也是有野望的,当初对刘宏登基称帝,刘焉心中就生出不满,但碍于大势,只能遵循大势。
眼下汉室动荡,先是黄巾贼乱,后是汉室边疆遭受异族侵掠,这无不让刘焉对刘宏心生不满。
汉室这大好河山,怎能让刘宏这般作践,而借助汉室边疆局势不定,向刘宏提出重启州牧,便是刘焉筹谋的第一步计划。
袁隗似笑非笑地说道:“君朗公,虽说老夫不知你有什么打算,然君朗公心中所谋,恐并非方才所说的那样。
不过君朗公说的没错,重启州牧,的确能让我等汉室志士,在地方掌握大势,待日后时局成熟之际,便可一举荡平祸国殃民的十常侍势力!”
刘焉暗骂一声老狐狸,表面却笑着说道:“如此,次阳公是准备助老夫一臂之力?让陛下坚定重启州牧之心?”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适当的与袁隗做些交易,这在刘焉看来无可厚非,毕竟袁隗作为袁氏一族当代家主,那本身就是士族、豪强一系的翘楚。
现在汉室乱象已生,谋取安身立命之地,这都是未雨绸缪之举。
袁隗淡笑道:“想让老夫出言相劝,此事也不是不成,不过老夫希望君朗公,能在随后的封赏中,多多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