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
当看清来人是谁后,少府黄琬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道:“太常不是卧病在床,怎么又突然来袁府了?”
此前袁隗便命府上家仆,持拜帖去往刘焉府上,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刘焉卧病在床,无法前来赴约。
对这样敷衍的答复,袁隗心中很是不满,但刘焉的宗亲身份,又使得袁隗不能多说其他。
所以当见到刘焉后,跪坐蒲团的袁隗,心中却在思量着,刘焉前后所做之举,到底有何深意。
刘焉面露笑意,神情淡然地说道:“卧病在床,那只是为了混淆十常侍,次阳公持帖相邀,老夫又怎能不来赴约?”
见刘焉行事说话滴水不漏,袁隗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但表面却笑着说道:“君朗公能赴约前来,老夫心中甚是欢喜。”
此时聚集在堂内的众人,脸上流露出各异的神情,有欢喜,有凝重,亦有不解,但今日之遥,是为了解决当今所遇之势,所以刘焉的到来,还是给这中间带来了新的变数。
刘焉跪坐在蒲团上,在众人的注视下,神情自若的撩了撩衣袍,接着便说道:“吕布作为十常侍倚重的心腹,在当今这样的态势下,想要将其功勋抹除,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受凉州局势的影响,陛下的心情一直都深受影响,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吕布率部出塞重创鲜卑大军,这本身就是极为振奋人心的。
若诸君真的在朝堂之上,一力诋毁吕布的功勋,恐非但不能让陛下减少对吕布的赏赐,相反还会加重对吕布的赏赐。”
作为刘氏宗亲中,在朝掌握权势的存在,刘焉心中比谁都要清楚,当今天子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越是不让其做的事情,天子越是要顶着压力做出来,不管是重用十常侍,还是西园卖官鬻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天子用来制衡朝中士族、豪强一系的手段。
袁隗、黄琬等人听到这里,眉头皆微蹙起来,下意识点头表示认可。
“却不知君朗公,对此有何高见?”袁隗面露不解,看向刘焉询问道。
刘焉笑着挥挥手道:“高见倒是不敢,不过老夫倒是有些建议,在朝议之时,不管陛下对吕布做出何等赏赐,诸君不要出言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