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主公之耀眼功绩,之所以没有获得应有的赏赐,恐在这中间,就有那雒阳城中的权贵,从中阻拦所致,毕竟在这些权贵眼中,主公不过是一位寒门庶族出身,那根本就不配获取高位。”

“而另一方面,陛下之所以会在谴派天使,对义真公进行恩赏之际,下诏将主公从义真公麾下调归雒阳城,恐心中所存的想法,除了打压义真公麾下实力外,更多的就是看重主公的悍勇。”

“面对这样一种情势,主公即便是来到了雒阳城,若想实现自己心中所想,恐并非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毕竟对于这雒阳城里的权贵来说,其更多的只是想将主公招入麾下,在明确投效关系以后,才会将主公扶上这对他们自身有利的官职上去,毕竟这些权贵之所以想招揽主公,本就是为了扩充他们麾下的权势。”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选择,却都非主公心中所想,因此想要通过雒阳城里的权贵,达到主公心中所想的目的,这从一开始就是件不现实的事情。”

“面对这几乎是没有选择的情势,主公若想突破这重重枷锁,就必须要依照着自己心中的想法,以此来谋取到主公心中所想之念,而这从侧面也就说通了,主公为什么这一路走来,要与那小黄门左丰交好的缘由。”

听程昱分析的这些,吕布是面带笑意的点头,以此佐证程昱方才所讲,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

吕布微微一笑道:“仲德所讲不错,某心中的确是存在着这样的想法,正如方才某对仲德所说的那些,如今在我汉室边疆,这异族势力正在暗中积蓄力量,恐迟早会对我汉室发起战争。”

“某之所以千里迢迢,从并州边地去投效到义真公的麾下,就是想通过平定黄巾贼乱的征战,获取那护匈奴中郎将一职,而非是来这雒阳城当走狗的。”

“此次平定广宗之战中,某接连斩杀了张梁、张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夺去了义真公的风采。但是就因为某出身寒门庶族,使得某纵使是取得了这般耀眼的功绩,可并没有因此获得任何封赏。”

“既然是这样一种情况,别人不给某的,那某就只能靠自己去争取,当然某这心中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倘若依靠某这寒门庶族出身,凭借一己之力,就谋取到这秩比两千石的护匈奴中郎将,那绝对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想要突破眼前这重重枷锁,获取十常侍的好感,就是某当下唯一能做的,毕竟现在我汉室权势滔天的,就是这群没有卵子的宦官。”

“纵使在某的心中,亦不喜这些乱政的宦官,但是为了能得到这护匈奴中郎将,某必须要走这十常侍的门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吕布那眼神中闪烁着锐意,脸上更浮现出几分桀骜。

既然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士族、豪强出身的大臣,心中不愿让某拥有做人的机会,那么某必须竭尽全力,去让自己获得这做人的资格。

这门生故吏的投效体系,在和平年代或许是羁绊寒门庶族唯一选择,但是现在这乱世之象已初现端疑,那没有什么比掌握兵权来的更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