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前右中郎将朱儁,当初定下的只是清剿豫州境内的黄巾贼,但是因为这南阳之地毗邻汝南,若对这黄巾贼肆虐严重的南阳之地置之不理,恐此前在汝南所取得的战果,顷刻间便有颠覆的可能。”
“再说远在冀州的北中郎将卢植,那更是名传汉室的大儒,可是因为这冀州是贼人张角苦心经营之地,这使得战斗进行到今时,我汉军依旧未打压下来,这冀州黄巾贼的嚣张气焰,甚至于反被冀州黄巾贼死死压制着。”
尽管说在吕布的心中很清楚,此时的北中郎将卢植,恐早已被小黄门左丰构陷,使得其锒铛入狱,但是如今与程昱交谈这些,没有必要做过多的预见性意见。
毕竟吕布心中所关心的,是如何收服这程昱,而非是在一些地方去陷入纠结状态。
吕布讲述的这些战况,对程昱来说多数是并不清楚的,因为在程昱的心中没有想到,这兖州治下取得这等战果的同时,在汉室其他地方的平叛战斗中,竟会陷入到这种焦灼、甚至被压制的态势。
也是因为这样的情况,使得程昱这心中生出了几分警惕,吕布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东西?
程昱自认为自己与吕布的交情并不深,但是方才吕布所讲的那些,明显都是涉及汉军机密的存在,难道说这吕布就不担心他会在这中间做些其他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程昱微眯双眼道:“到底是孤陋寡闻了,吕司马所讲的这些,昱此前并不知晓。”
“若依照吕司马方才所讲述的这些战况,恐在冀州、豫州、荆州之地,我汉军会有异数出现,不过好在尚有左中郎将皇甫嵩及吕司马在,纵使是在这些地方会出现些许异数,但是对整体态势来说,对我汉室的影响并不大。”
不愧是汉末三国时期的顶级谋士,仅仅只是通过吕布所讲的这些情况,就能预见性的推断出在冀州、荆州、豫州之地,这汉军之内会出现异变。
先是北中郎将卢植锒铛入狱,后是东中郎将董卓进展不顺,期间尚有右中郎将朱儁,久在南阳被黄巾贼牵制,如果说没有左中郎将皇甫嵩,恐汉室想要剿灭黄巾之乱,那当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吕布抚掌大笑道:“不愧是东郡贤才,今日听仲德兄的这般讲述,吕某当真是犹如醍醐灌顶。”
既然要收服程昱,那么在姿态上一定要做足。
有些话、有些道理,别人讲出来的自己并不一定听,但是自己悟出来的,那肯定是铭记于心的存在。
“但是仲德兄,汝当真甘愿就屈居这行东阿县丞吗?”此时吕布却话锋一转道。
原本心中略带这些得意的程昱,在听到吕布的这句反问后,本带有些许笑意的脸庞,此时变得凝重了起来,甚至于这眉头也逐渐紧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