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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日夜探视,唯恐有失。

于吕布而言。虽痛失镇东将军,并徐州牧高位。然毕竟豪杰心性。且保全有用之身,他日必得用武之地。大丈夫云游四海,何患功名不立。

待旗船官婢,喂服汤药。陈公台,面色稍霁。

“公台?”吕布榻旁轻唤。

“将军。”陈公台,刚直壮烈。吕布虽非明主。然能同甘共苦,亦实属不易:“宫,平常自谓智计有余。今竟陷将军如斯,某之过也。”

吕布笑道:“如公台所言,季汉三兴,不可逆也。”言下之意,徐州易主,不过早晚而已。

“将军,所言是也。”陈宫喟然长叹。

“闻,条支周回二千里,大城有七。两河沃壤,兼有水运之便。船户万余,皆出岭南。守相徐宣,亦是汉人。皇上赞其有‘社稷之节’。城中楼阁广厦、车马衣服,皆出汉制。”吕布将船上所闻,娓娓道来。

闻条支并非蛮荒之地。陈宫心情,稍有起色:“皇上幼称麒麟,善识人。既赞‘社稷之节’,守相徐宣,可称国士也。”

“闻,徐宣,字宝坚,广陵海西人。”吕布言指,徐宣乃徐州人氏。吕布主徐,又素施恩义。此去条支,正好投奔。

奈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广陵之事,不提也罢。若非广陵太守陈元龙,奇袭下邳,我辈亦不会沦落至此。陈宫转而又问:“将军麾下,健勇几何?”

“六健将,百余人。”吕布答曰。

“此去条支,当可一用也。”陈宫语透欣慰。

“从军条支乎?”吕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非也。”不料陈宫,早有定计:“可投两歧商会。”

“哦?”吕布闻言一愣:“何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