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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安带过来的将士在罗琦的教唆下学了这首歌,此情此景,忍不住跟着唱起来:“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声威之盛,连城外十里开外驻扎的田军也纷纷向这边望过来。

过得半晌,从城中涌出了大批百姓,众军急忙警戒。这时一个老头高声道:“众将士为我螺州城浴血,却饥肠辘辘,虽禽兽,也有感恩之心,况我螺州人乎?请将军收下我等奉上的粮食,我等就是食子之肉,也不能让壮士饿着肚子上沙场!”

韩佐信忙命人接收粮食,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拱手道:“诸位父老!将士们感谢乡亲的援助,请放心,只要我军一人尚存,绝不退却一步!绝不让贼寇一兵一卒入城残害螺州百姓!”

这时孟凡看了一眼赵谦,低声道:“大人可是遇到知音了,瞧人家佐信,说得多好。”

赵谦道:“少在那阴阳怪气地掺和,大伙的赤诚之心,莫非还有假不成?”

“咦,大人这就冤枉卑职了,卑职何曾说您的赤诚之心有假?”

赵谦道:“老子是越来越厌恶你了。”

孟凡支着下巴道:“我知道您是想鼓动大家伙给您卖命,瞧那老财主,学得多快,立即就要您为他家的良田美眷卖命。”

“总之,贼军入城,对谁都没好处!你要是觉得投降田贼好,我不拦你。”

那财主鼓动百姓交出的粮草,自然是杯水车薪,五六千人吃,没到一天就完了。张桦便命军士挨家清缴,一些兵痞便趁机行奸污抢杀之事。

螺州城被困不到一月,就充满了阴霾重雾。

“你见到督师,一定要描述我们的惨状,几千将士就看兄弟你的了。求求他老人家,快发兵吧。”赵谦一脸污秽,神情沮丧,这已是他第四次派人突围请援了,冲没冲出去,谁也不知道。

那将官拱手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不辱使命!”

赵谦亲自将信使一干人送到南门,南门外面是一条河,早有一条竹排等在那里。信使及侍卫灭掉烛火,悄然上了竹排,消失在夜幕之中,留下赵谦看着河面南望良久。

长安,总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