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但我若说她死了,就不会有人认为她还活着。”
巫女无奈地一笑,“只是她以后真做了巫女,替她掩饰身份倒是件麻烦事”
说到此,她犹豫一下,又试探地问道:“我若让她做下一任巫女,你难道不反对吗?”
李清摇了摇头,“我并非不反对,但这毕竟是阿婉自己的事,我要让她自己选择,若她还是愿意跟我走,那我就一定要将她带回长安。”
他注视的巫女,一字一句道:“所以,你也要尊重她的选择!”
巫女听他了的话有些吃惊,她呆望着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半晌,默默地点了点头。
天色朦胧,一辆马车从唐军驻地开出,飞快地向城内的巫庙驶去。
……
二个时辰后,阿婉中毒不救身亡传到了寒崇道耳中,和所有人一样,他起初不相信,可又和所有人一样,他又不得不信,消息是从巫庙里传出来,是巫女亲自宣布,死于断肠草,消息的真实性不容质疑。
‘啪’地一声,寒崇道杯子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面皮胀成紫红色,手指着刚刚进屋的李清怒吼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李清一夜未眠,眼睛熬得通红,他愤狠地盯着他,“难道你也认为阿婉是我杀的吗?我为什么要杀她?她昨夜毒发,我请巫女来救了她一晚,还是没有救活,你也不想想,究竟是谁最想杀她,昨晚上是谁在她面前丢尽了脸。”
寒崇道眼睛眯成一条缝,“你是说寒归王?可我从未听说他擅长什么毒药,而且阿婉昨晚一直和你在一起,就算他有心,又有什么机会下毒,这你又怎么给我解释?”
李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恨,叹口气道:“我说老实话吧!其实寒归王想杀的是我,想证实这一点很简单,你去问问昨晚送绣球给我的那个女孩,问问她让我喝的那杯酒是谁给她的,后来又被谁换了,事情就明白了,我只想告诉你,最后是阿婉替我喝下了那杯酒。”
寒崇道信了,他相信这个理由,寒归王不会毒杀阿婉,但他绝对会杀李清,如果这里是安西城,李清早就死过一千回一万回了。
正如巫女所言,寒崇道对阿婉也不过是和寒归王一样,只想占有这个女人,而并非她曾是自己的儿媳,人既已死,他也无可奈何,渐渐地,眼中的怒气平息下来,换成了另一种目光,是忧虑,昨天晚上,南诏特使去找了寒归王,很晚才走,他们谈了什么?南诏会不会和寒归王夹击自己,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