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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清凶人了吗?”

荷花的笑容突然黯淡下来,她认出其中一人便是府里的厨子,其他的可能是街上的泼皮,那厨子是二夫人陪嫁带来的,是张福的心腹,这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寓。

“有一个好象是张喜。”犹豫片刻,她还是说了出来。

李清心中一阵冷笑,不说他也知道是张福干的,恐怕这里面还牵扯到张百龄的妾,他眼前浮现出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猛地被推开,张夫人如一阵风火似的冲进来,后面还跟着张员外,喘着粗气,鬓角已津津见汗。

“你不要紧吧!”她见李清眼睛里蕴着笑意,心微微放下来。

“还好时间不长,多亏荷花姑娘及时赶到,这才保得一命。”荷花已退到门口,正欲悄悄离去,听李清提到她的名字,只得止住脚步。

张夫人皱了皱眉,将李清的被子掀开一角,细看之下,竟惊呼起来:“我的老子娘,下手怎的这般狠毒!”但见青淤黑紫,从腰腹一直延到腿上,再加上黄白膏药渲染,竟似比那垂死之症还要重上几分。

张夫人心中愤怒,一回头,紧盯荷花,眼光凌厉如刀,逼问道:“你说!究竟是谁干的。”

“我、我没看清楚,他们都往林子里跑,好象不是我们府里的。”

荷花一阵心虚,她低头偷偷瞥了一眼老爷,见他脸色阴沉不语,心中更加害怕,竟不敢将真相说出来。

张夫人眼微微一合,荷花的细微表情却没有瞒过她的眼睛,她心中一阵冷笑,想起了前晚的事。

“老爷!且不说李公子是我们的客人,仅事情发生在我们府门这一条,我们也责无旁贷,妾身的意思,这事得报官!”

“报官!”张员外心里一阵糊涂,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瓜葛,只是觉得报官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家里是夫人做主,夫人和他商量,不过是在李清面前给他点面子。

“恩!也好,抓住凶人,这药诊费还得他们出。”

仪陇县县令柳随风为开元二十二年进士科乙第,先在司农寺做了几年灵台郎,后托人情得了这县令的实缺。这次升迁竟被他悟出个人生至理来:背靠大树好乘凉,在官场上混,首先得有靠山。既到仪陇县他便打上了邻县鲜于家的主意,虽说隔了一县,但鲜于兄弟的妹子可不就嫁到了仪陇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