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溪长儒笑了笑说道:“一个是三军之帅,一个是军稽处的大档头,不是军务上的事就是朝廷里的事,李道宗和薛万彻率军离去你都没再见见,我虽然老了但还没有糊涂,总是还能推测出什么来,如果不是长安城里出了事,就是江南出了乱子。必然是后方之事,绝不是军前。”
“姜还是老的辣。”
李闲笑了笑,递过去一杯热茶:“确实是江南出了些事,杜伏威的余孽趁着江都兵力空虚闹腾了些许事情,不过是几伙兵力不过万的小寇贼,我已经让着人让伍云召领兵镇抚,该杀的杀,该抓的抓,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江南重地,历来富庶,乱子既然是出在江南就不能不小心些。”
“伍云召,伍天锡,还有牛进达他们几个坐镇江南,师父不必太担心。”
达溪长儒叹了口气道:“你应该明白,若不是你出兵果决,先平南而后北伐,现在最让头疼的不是河北,而是江南。杜伏威和萧铣若是让他们安稳的久些,只怕再想根除就难了。现在既然贼势不大,尽快应付就是了。”
“我知道。”
李闲笑了笑,扶着达溪长儒躺下来说道:“您还是好好休息,养好了精神准备着应付塞北那一趟,千里迢迢的,终究会疲乏。”
“我知道你还是瞒着我,不肯与我说……也罢了,既然你真心想陪着我走塞北这一趟,就尽快把仲坚和婉承都接回来,咱们尽快起身。这一趟走下来,最快也要几个月……河北平定,你就要赶回长安去了。那里是国都,你离开的久了难免会有人觉着可以放肆一番。”
达溪长儒笑了笑道:“我不说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必然是有所打算的。既然你不急,想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你去忙吧,我也睡会。”
“嗯,师父你好好休息。”
李闲起身就要离开,走到大帐门口的时候,却又被达溪长儒叫住:“安之……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太老了,所以心里越发的没了以往的勇气,总是看不得太多生杀之事,能多活人命,就少杀生。”
李闲眉角微微一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了,师父。”
出门之后,他低声吩咐手下亲兵道:“把叶大家请到孤大帐里来……还有,胜屠小花也找来。”
说完之后直接回了自己军帐,那亲兵连忙去请叶怀袖和胜屠小花,李闲回到大帐后不久,叶怀袖和胜屠小花两个人便先后赶来。
李闲放下手里从长安送过来的奏折,看了看两个人说道:“都坐吧,有件事你们两个要费些心思。”
叶怀袖挨着李闲身边坐下来,胜屠小花却依然站着:“请主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