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撒弼见众人目光不善,立即大声辩驳道,“你们看本王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本王搞鬼吗?
你们真特码的能想象,当年本王带人追捕萧达勒徽,把那班解救他的神秘人马都杀了个干净,有尸首为证,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还有,萧达勒徽自己跳下悬崖,当时又不是本王一个人在场,数百的禁军将士也亲眼所见了,那些将士很多如今依然在禁军之中当值,你们大可以再去问过,难道本王还能作假不成?
而且悬崖之下人迹罕至,本王立即派人去悬崖下寻找,才找到了萧达勒徽摔成了肉泥的尸首,那具尸首本王也带回了京城,诸位大臣是验证过的,这还有假吗?”
见众人似乎还是有些怀疑,萧撒弼便指了几个大臣道,“当时有你,还有你,还有梁王和史大人也在场,你们都是亲眼看见了萧达勒徽的尸体的,难道今天想不承认了不成?”
史孝忠很想说当年他的确在场,可至于验证尸体,也是下头的仵作去做的,而且尸体已经摔的没了人形,当时验证的也只是尸首身上的衣物和刺青,加上那会儿谁也不敢得罪了萧撒弼,所以才认定了尸首是萧达勒徽的而已。
可眼下再想起来,即便是当年曾经亲眼所见的几位老臣,似乎也不太敢确定这件事了。
萧撒弼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指着鬼姐大骂道,“都特码是你,扯了什么萧达勒徽出来,他都死了十多年了,你还要借他的魂来说事,就是你们父女俩故意诬陷本王!”
鬼姐吓得一个劲儿地往杨怀仁怀里钻,耶律跋窝台大怒,“萧撒弼,你嘴巴放干净点!也少乱咬人,公主一直就说她只是猜测,又没有确定的说,哪里又是在针对你了?
如今陛下中毒,大家也都是为了查找凶手,找出真相,谁都有资格站出来提供线索,也能表达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这又有什么错?
倒是你很奇怪,大家都在努力思考谁是给陛下下毒的凶手,只有你不闻不问,似乎对此事毫不关心。
不仅如此,你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大家也就当你是个没主意的蠢人也就罢了,你却一直在打压大家发表意见,你又是什么意思?!”
萧撒弼怒极,刚要回怼回去,耶律延禧抢先跳出来,又要冲过去和萧撒弼拼命,嘴里大骂着,“老子早就知道是萧撒弼这王八蛋要害死我皇祖父,如今各种线索都指向了你,你还敢狡辩?看我不替我祖父宰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史孝忠快被这帮契丹贵族没脑子的行为逼疯了,只得再次请耶律和鲁斡和他的手下出面,赶紧分开了眼看就要缠斗在一起的两个冲动的人。
“都住手!”
史孝忠面色憋得通红,指向了旁边的六只羊,“你们看仔细了,这六只试毒的羊过了这么久好没有毒发,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这才想起来,纷纷扭头去看,那试毒的六只羊如今依然安然无恙。
这下大家就更迷惑了,搞不清究竟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耶律和鲁斡疑惑道,“不对啊,酒坛里的和酒壶里的酒都试过了,竟然没有一只羊中毒,难道说……酒里没毒?可陛下又是如何中毒的?难道……”
众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萧撒弼也一脸的怨气,“酒里都特码没试出毒来,你们扯了半天萧达勒徽之事,和他有个屁的关系?还敢说不是故意来针对本王?”
史孝忠、耶律和鲁斡和耶律跋窝台几人面面相觑,似乎也开始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
可按照规矩,皇帝如果得病就医,没有传召,除了他的宿卫亲军和帮他治疗的御医,其他任何人都是不能进帐查看的。
这种规矩也是防止有人会在皇帝重病之时遭人暗害,同时也预防借皇帝生病神志不清,出现假传圣旨的情况。
但眼下耶律洪基中毒生死未卜,外边重臣吵翻了天,也没有一点能查找到下毒真凶的头绪,对酒的毒性试验又证明酒里没毒,这下可难住了史孝忠他们。
史孝忠也是没有了主意,只能亲自冒险去守卫金帐的宿卫军那里打听一下金帐之内,耶律洪基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