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砍价的功夫,杨怀仁自认还是有一些的,毕竟六七年混迹于各大菜市场的经验,可不是吹的。
“客官,这六千贯不光是买及第楼的钱,我家东家既然要离开京城,两条街外还一座占地三亩多的宅子,也一并包含在内,如何?”
真当哥们傻呢?做生意的铺子是铺子的价,胡同巷子里的住宅是住宅的价,同样是三亩的面积,价格却是差上几倍的。
“四千五百贯!”
“五千五百贯!”
“四千六百贯!”
“五千四百贯!”
……
二人斗牛似的,你来我往一番,终于在五千贯的价格上成交。
老掌柜立即请了笔墨纸砚立了字据,痛痛快快的就签字画押了,黑牛哥哥一头大汗拉来了一箱银饼,开封府里大印一盖,交易就这么完成了。
杨怀仁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似乎觉得哪里不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单看成交的价格,一座酒楼加上一座宅子,位置虽然不算是上好的地段,五千贯算是占了些便宜的,可对方似乎有些奇怪,一开始样子实在,交易完成,得了一箱银饼后东西也不收拾利索,就慌慌张张赶着出城而去了。
店里的伙计们也没有留下来的打算,除了古铜色皮肤的筒帽少年,走的一干二净。
黑牛哥哥和莲儿妹妹各自回去搬家,及第楼只剩下杨怀仁和筒帽少年二人。
“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羊乐天。”
“哦?和为兄是本家。”
“东家可是木易杨?小底是牛羊的羊。”
“可是太山羊氏?今年多大了?”
“东家真是博学,小底正是太山平阳人,今年十四了。”
杨怀仁莞尔一笑,并不是他博学,他恰巧前世也认识一位姓羊的哥们,正是shanxi太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