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年轻的男孩子站在椅子上念诗,用纯正的伦敦腔念了一首情意绵绵的诗。女孩子们不愿意被比下去,推选出一个穿白裙子的漂亮的女孩子上来唱歌。
陈岁云拍手鼓掌,那边一对年轻的夫妻挽着手走出来,坐在钢琴前联弹了一首曲子。
比起灯红酒绿的应酬,陈岁云更喜欢这种朋友相聚的聚会,这也是周时钦的高明之处。
一个女孩子推了推陈岁云,道:“我听说你会唱戏,你也去唱一段罢。”
几个人都看向陈岁云,陈岁云面露犹豫,道:“我很久不唱了,也唱不好。”
他想了想,看向韩龄春,“你来。”
韩龄春向他走过来,一些人的目光也跟着过来,连谈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陈岁云还在藤椅上坐着,抬头的时候太阳光微有些刺眼,“你带琴了么,拉首曲子好么,人家都表演节目了,该我们了。”
韩龄春稍加思索,“想听什么?”
“都好。”
韩龄春于是叫人去找小提琴,在太阳光下,站在草地上给众人拉琴。
他在拉小提琴的时候,大家都认真的听,就是有评价也是在他结束之后。这是种微妙的地位差异,很多人心照不宣。
有人走到周时钦身边,低声笑道:“你说陈岁云受委屈么,我看不出来。”
周时钦只好笑笑,目光远远地落在陈岁云身上。
韩龄春拉完琴,大家争相鼓掌,此后的表演也多是乐曲。尤其是年轻一班的男女,抱着手风琴合唱了一首歌。
“真是许久没见韩四拉琴了,”周时钦走到陈岁云身边,笑道:“托陈先生的福,才让大家一睹韩四公子年轻时的风采。”
陈岁云看了他一眼,“年轻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