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龄春看了他一眼,对神父摆摆手,三两句话打发了他。
“你什么时候加入教会了?”韩同澜问他。
“在我能从教会身上赚钱的时候。”韩龄春神色淡淡。
韩同澜笑了笑,端起茶杯,欣赏三月明媚的春光。
比起韩龄春,韩同澜算是春风得意了。她来上海只有两件事,一是义演募捐,二是拆散韩龄春与陈岁云。
如今义演无惊无险地结束,韩龄春也与陈岁云分开了,韩同澜是时候准备离开了。
“你也该回去见见父亲了,”韩同澜道:“无论如何,大家始终是一家人。”
韩龄春淡淡看了韩同澜一眼,都懒得开口。
韩同澜不再自讨没趣,只道:“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父亲么?”
韩龄春摩挲着茶杯,缓缓道:“我最讨厌人威胁我,父亲也好,你也好。”
韩同澜皱着眉笑,“这也是为了你们两个人好。”
韩龄春定定地看了韩同澜一会儿,“嘉兴南湖的风景好看么?”
韩同澜一愣,瞬间变了脸色,“你知道什么?”
韩龄春不答,端起茶杯品茶。
韩同澜的神色变得很难看,“韩龄春,这是家国大事,容不得你胡闹!”
“谁的国,哪个家?”韩龄春淡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