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云看了他好几眼,忽然走到床边,一只腿跪坐在床上,把两只冰凉的双手深向韩龄春的脖颈。
韩龄春没有躲,顺势抓住陈岁云的双手,道:“怎么这么冷。”
他把陈岁云的双手握在手中,按在胸口取暖。
陈岁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韩龄春低垂着眉眼,灯光在他眼下打下一片阴影,越发显得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韩龄春拥有一张骨相优越的脸,但人们看到他的时候,往往为他的气质而折服,而很少注意他的模样。
在韩龄春更年轻的时候,他的骨相更加锋利,是一种咄咄逼人的好看。
陈岁云忽然开口,“身上也冷。”
韩龄春倏地看向陈岁云,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房间里很明亮,头顶的灯光洒下来变得柔和,陈岁云脱下最后一件中衣,如同画作揭开画布,腰间那株粉杜鹃那样鲜活漂亮。
韩龄春伏在陈岁云身上,湿热的吻像一把火,将陈岁云整个身体都烧得蒙上一层绯红。
陈岁云舒展着身体,任由韩龄春折腾。
激烈的情事过后,陈岁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如他所愿,酣然进入了梦乡。
早晨下起了雨,天色阴阴的。陈岁云醒来,看天色还以为很早。他洗漱好下楼,才发现韩龄春与韩璧君都已经吃过了早饭,在客厅里坐着说话。
“起来了。”韩龄春看向他,仪态舒展,甚至有些神采奕奕。
陈岁云拿起沙发上的小毯子盖上,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冬雨比冬雪冷,他窝在沙发里,佣人送来一碗银耳燕窝粥。
“你们刚才聊什么呢?”陈岁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