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桑桑和二桑,早就蹲在车顶上了。
如今奶牛弟弟们都长大了,自发地加入了楚记跑腿小分队,也算是有正经工作的猫猫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调皮捣蛋、天天被揍。桑桑终于清闲下来,恢复了天天陪楚溪客上班的日子。
就这样,原本姜纾一个人的行程,变成了全家人和猫集体出动。
一家人是坐着火车去矿山的。
刚好,这趟列车运送的是棉布,车厢干燥通风,还有温暖的顶棚。
车站的工作人员专门空出一节有窗户的车厢给平川王一家人用。
车厢的窗户安装的是钢化玻璃——是楚溪客和工部的匠人研究出来的,通透性远远比不上现代的那种,好在强度够高,采光也不错,用在火车上正合适。
实际上,玻璃早在上千年前就被古埃及人发明出来了,楚溪客只是在前人的经验上做了改进,但从造价来看还没办法在民间普及。
“用在火车上也不错。”姜纾微笑道,“等到中原的铁轨铺设完成,或许可以增加几辆客运专列。”
阿肆用力点点头:“我就是坐着火车过来的,比马车快,比骑马舒服,沿途经过几个驿馆,时不时就有商人花大价钱搭车。”
这么一说,楚溪客还真挺动心的。
他的小脑袋瓜吱扭吱扭转起来,已经开始盘算着如果开通客运列车的话要怎么收费了。
全家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看起了风景。
这时候已经是冬天了。
入冬之后下了一场雪,塞上戈壁白茫茫一片,远处的高山偶有绿意,仿佛是大自然温暖的怜悯,流淌不息的长河上漂浮着积雪和冰碴,依旧滔滔不绝,让人不由感叹山河之壮美。
姜纾感叹:“这一年过得真快,春日农忙的景象仿佛就在昨日。”
楚溪客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