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纾却难掩濡慕之情,上前一步,行跪拜大礼:“学生不肖,这时候才来看望老师。”
国子祭酒原本想绷着脸把他训斥一顿的,然而想到他这些年经历的磨难,又忍不住心疼了,当着一众后辈的面就禁不住红了眼圈。
他曾是姜氏门生,后来被姜太傅选为姜纾的老师。当年,就是他勇闯刑场,手捧万言书,救下了姜纾的命。
自从姜纾走后,他便再无弟子入室。
彼此见礼之后,长辈们在内室回忆过往,楚溪客和云竹与赵晦一起坐在外间等候。
赵晦很是热情地对他们介绍起了太学的情况。
确切说,这里不只有太学,还有和太学一样讲授儒家典籍的国子学和四门学,以及教授专门技艺的书学、律学与算学。
来之前云竹就已经跟家里商量好了,选律学和算学。
赵晦一听,热情地介绍道:“这个好,律学只有五十人,算学三十人,学子们各有所长,很是有趣,当初要不是我年纪不够也想选律学来着。”
云竹一愣,有些担忧地问:“还对年岁有要求呢?”
赵晦点头:“有啊,别的满十五岁就能入学,只有律学则要求满十八岁。”
云竹傻掉了。
楚溪客也傻掉了。
赵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谨慎地问:“敢问云小娘子,你应该不到十八岁吧?”
云竹声如蚊蚋:“我……十二岁。”
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