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川有些紧张,他知道妹妹也在感受那股神秘引力,今天妹妹主动亲吻他,夸他,甚至像这样放。纵他无止境的索。求,是因为神嗣的原因吗?
他一只臂握着精。瘦的腰,另一只臂抚上妹妹的尾巴,穿过温暖的巢,短暂停留下来:“要不要吃点东西?”
徐旦睁开汗涔涔的睫毛,看向身下的小怪物。
“嗯?”他声音暗。哑,有些疑惑,“现在?”
徐容川亲吻他锋利的苹果尖端,然后将尖端对准自己的心脏。
“我是不是闻起来很好吃?”徐容川徐徐引诱着,“妹妹,不要克制自己,我并不介意在此时来一点疼痛,只要是你给我的……”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徐旦的苹果卷上他的脖子,收紧,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后他看到妹妹俯下。身,嘴唇贴上他的心脏所在处……窒息的块感潮水般涌来,他的脸迅速变红,咚咚直跳地鼓膜里传来徐旦轻而严厉的声音:“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徐容川快要昏迷了,并不是因为缺氧,而是因为那张柔软的嘴唇。他连连点头,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下意识伸臂扣紧他的腰,在上面掐出红色的痕迹。
片刻后,他们彼此拥抱,气息融合,徐容川久久回不过神,甚至怀疑起这里是不是梦境。
“妹妹,你好像变了……”他不确定地说。
徐旦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眼前浮现出一个黑漆漆的玩具孔。
也许因为见证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生与死,也许因为阿江在车上的提问发人深省,又也许,因为他看到了他们即将到来的“气势”。
世界已经足够残酷,他们都需要爱,越炽热越美好,越纯粹越珍贵。徐旦的臂指停留在徐容川的眉心,声音还有些沙哑,听起来无比性感:
“如果末日之火在下一秒燃起,我希望我曾坦诚地向你表达过爱意,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徐容川眼也不眨地看着他,仅仅只是这一句话,他被浓烈的幸福之感充满,尾巴又克制不住地上扬,像是永远也吃不饱的小兽……
他用力抱住眼前的人。
……
整晚未眠,徐旦又一次洗完澡,拉开摇摇晃晃的冰箱门,准备砸出冰块来配红酒。
刚蹲下。身,他的视野里闯进来一张苍白僵硬的脸。
徐旦愣住。
阿江的头颅被徐容川放在冰箱的冷冻库里,睫毛已经冻出了冰霜,空荡荡的玩具孔里结满冰,神色安宁,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与生前没有太大区别。
徐旦与成为尸体的阿江对视片刻,把他从冰箱冷冻库抱出来,放在桌上。
徐容川正在替妹妹搭配衣服,拿着精挑细选的围巾转身,看到桌上的头颅后“啊”了一声:“忘记跟你说了。回来的时候我顺臂将他也带了回来,如果让他留在那里,恐怕很快就会被汽车压成肉泥。”
“嗯,”徐旦接过围巾,“我们回一趟北方吧。”
徐容川很快明白了妹妹想做什么。
阿江被装进背包,两人换好衣服出门。直升飞机还停在天台,徐容川相当熟练地开动这架大家伙,按原路返回,又回到那个籍籍无名的北方小镇。
他们在居民楼附近降落,一路步行到阿晋陨落之地。被神火烧成灰的汽车已经消散在风里,阿江的血迹也被雨水冲刷干净,居民们一如往常地行走在街道边,惊天动地的神嗣战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徐旦抱着背包,走到居民楼后方的荒地里。
在二十二年前,这里曾经有一个高台,被狂热的邪。教信徒们用来祭祀神明。他们把只有四岁的阿江高高架起,用一把斧头终结了他的生命。
他在这里死去,又在这里复活。二十二年后,他再次回到了这里,兜兜转转,像是在人间做了一场空白的梦境。
徐旦轻拍背包,道:“你射穿我的心脏,我射穿你的眉心。我们的私人恩怨就此了结,至于你欠怪物和同事的债,下辈子再慢慢地还。”